突然覺得熬夜沒有這麼罪惡了,精確點來說,應該是自己重新審視了自己為什麼會感到「罪惡」。會覺得罪惡,大概是被一些該死的數字和框架綁死了吧。如果生活只剩下一天讀幾小時書,或者是一個下午讀了幾頁憲法,這樣的日子多麼可悲?
然而人們活著就不時會被框架給綁住,幾年後為了工作 為了錢,或許為了家庭,為了權力等等。希望自己以後還能夠擁有跳脫框架,好好定位自己的生活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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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蜂在我家窗戶上的把手築起了巢,曾經把牠們趕走了一次,第二天又見到牠們蓋起拇指般大的巢的雛形。看到牠們這麼賣力,我跟爸爸也不忍心把牠們趕走了。
爸爸也告訴我,蜜蜂築巢是一個地方風水好的象徵,因為只有在完美的溫度、濕度、陽光下,蜜蜂才會築巢。我自己是覺得奇怪,對於蜜蜂而言完美的條件,又關我們人類什麼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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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在契訶夫的小說裡面讀到一個句子很棒,他是這樣形容回憶的:「這就像天邊隱約乍現一群野鶴,微風捎來牠們那悲喜交織的叫喊聲,而下一分鐘,不管多麼用力眺望遠方藍天,都沒法看到任何一個小黑點,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。」
洗澡的時候突然懷念起在Bremen的點滴。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懷念某一天晚上,我剛喝完啤酒,跟本翔、卓昀、芊喬一起去便宜的超市買便宜的蔥。還有某個晚上在Weser河邊慢跑,河看起來是一片黑色,只有反光的亮點在上面微微的跳躍著。
比起巴黎和尼斯,Bremen是我最喜歡的地方。客觀上來說,Bremen只有一個小廣場值得觀光客逛逛,走一圈不用30分鐘,但我在那裡就是投入了一股無以名狀的情感,像是野鶴,讓我想不斷的眺望牠們,想再次聽見牠們的聲音。
如果出現A城市和B城市哪個城市比較值得一去這種問題,現在的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